(5)被舍弃的珍宝
有什么东西在戳他的脸。
柔软的,一下一下,力道很轻。
兄长,别闹了。想这样制止某人幼稚的动作,然而尚未清醒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膝丸睁开眼,男孩笑盈盈的脸进入视野中。
“你醒啦?”
小膝伏在床边,开心地问。
“唔,哦……”
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不速之客,膝丸非常自然地对他回以微笑:
“早上好。”
男孩搁下牛奶一跃而起,猛地拉开窗帘:
“叔叔醒醒!已经快中午了。”
膝丸半撑起身想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而这样的举动恰恰牵动了腰肢,他顿时重新跌回床上。
好疼!!
腰上传来的酸痛感就连过去在社团进行体能特训时都没有经历过,他僵硬地挪动身子,手不经意摸到了身旁的被褥,冰冷的温度像是凉水当头浇下,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你……爸爸呢?”
“爸爸?爸爸他出门去了哦~”
心仿佛空去了一块。
“ 他去做什么了?”
买东西、散步,怎样都好。男孩却是摇了摇头,膝丸只觉脑中乱作一团、嗡嗡作响。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而下一刻,膝丸才意识到有什么是比摇头更坏的答案。
“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没有在意他的失态,男孩喝着牛奶,像是习以为常般地回答道:
“爸爸是这么告诉我的。”
事实将他从心中的那块空缺无情地推了下去。
那家伙说的没错,自己是个白痴。已然近在咫尺,被喜悦冲昏了头的他忘记那人有多狡猾,又一次这样轻易地让髭切从身边溜走。
顾不上腰腿的疼痛,膝丸急忙起身拿过一旁不知何时洗净烘干的衣服。小膝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他匆忙系上腰带套上衬衫,扣起第三颗纽扣时,忽然开口道:
“爸爸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会照顾我。”
“你会吗?”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普通不过的问题。
“……还是会像他一样,把我抛下呢?”
膝丸怔住了,回过头,发现男孩正注视着他,细稚的眉微微蹙着,眼中干净澄澈。
——来,做出选择吧。
他似乎听见髭切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
兄长,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会的……”
他走到床前,俯身抱住了那个孩子: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怀中瘦小单薄的身躯僵住了,久久,终是没有回抱他。
……
……
就在时间久得膝丸心都要沉下去时,男孩开口了。
“那你要带我去鹤之丸乐园……”
说完男孩又思索了一会儿,补充道:
“每年的嘉年华都要去。”
“还有巨蛋演出……”
“好,”他不禁笑起来,“好。”
静默片刻,怀里的孩子小声问:
“你会陪我去吧?”
“会的,当然会的。”
膝丸抱紧他,答应道。
“行李都送到了吗?”
前往源氏宅邸的路上,膝丸打了一通电话向秘书确认被事先送往宅邸的行李的状况。
小膝靠在车窗旁,怀里‘小乌’正拼命挣扎着,想要够到方才在乐园赢来的限量玩偶。
被孩子们称为长颈鹤的乐园限量玩偶耷拉着脖子,倒置呆滞的眼神硬是透出一丝嘲讽,直勾勾地望着它。
‘小乌’挣得更起劲了。
“好,辛苦了,休假日还拜托你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挂断电话,他看了看身旁的孩子。
在乐园疯玩了一天后,小膝一反常态地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不如趁此,踏出第一步吧?
他搂上男孩的肩,问:
“累了吗?”
小膝摇头。
“还是有什么心事呢?”
依旧没有回答。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熟悉。正当膝丸这般考虑时,男孩忽然哭了起来。
膝丸措手不及地扳过他的脸,眼泪沾湿手指,不停滑落下来。
自收拾完行李、公寓门锁起的一刻,离开熟悉的住处前往陌生之地的不安感就在九岁的孩子心中暗暗作祟,看着窗外不停远去的黄昏街景,尚未成熟的心智最终仍是承受不住地崩开一角。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还是离开了呢?是我不够听话吗……”
啜泣声伴着断续的低语,响彻在车中。
小心翼翼、听话乖巧,希望藉此改变这件注定要发生的事,但一切果然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他就模糊的知道,那个人虽然温柔,却从未承诺过什么,从来不会为他留下来。
膝丸抱着他,而孩子紧紧攥着他的衣肘,他听到跃动的心跳声,轻盈活泼,也幼小脆弱。
他竟找到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会找到他的。”
膝丸向他承诺。
无论是为了你,亦或是为我自己。
他暗下决心。
然而不需多费力气,第二天他便找到了髭切。
无论印刷多么粗劣他都不会认错的熟悉身影,与占据了朝闻头条的巨幅版面、关东最大暴力团体清和会五代目会长袭名典礼披露的消息。
一辆黑色雪佛兰萨博班驶在晨光微熙的泊油路上。
在这公休日普通人尚在沉睡的时间,这辆低调却有着坚固防弹系统的座驾正在平稳地驶向清和会本部。
“你那个可笑的高领衫算是怎么回事?”
车里,黑发青年看着面前的准会长,皱眉道。
“啊,这个啊~”髭切扯了扯领子,“这样看起来更有亲和力不是吗~”
小乌紧抿唇,抽了抽眉头。
“我从没听说过,混黑道要什么亲和力。”
对面的人只是笑笑。
“你确定要走出这一步吗,一旦成为五代目你就再也藏不住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髭切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没关系,不需要再藏着了,毕竟有小膝在,那孩子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你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但这是最好的做法,不是吗?”
髭切坦然地看着他。
“如果没有牵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追过来,那孩子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啊。”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不仅看不到一丝害怕的神色,笑容还无端透出几分甜蜜。
小乌懒得问他究竟是在说膝丸还是那个小鬼,小乌只觉得自己想打人。
髭切看着滤过层楼叠榭的晨曦,垂眸道:
“这不是他该踏足的世界。”
两小时前,确切说是凌晨四点,确认膝丸已经熟睡的髭切回到老宅,而小乌拿着存放清和会历代会长信物——源氏重宝太刀——的桐木匣子,早已在大门旋梯下等候多时。
拥有与现任会长亲口指定同等效力的信物,其代表的意义甚至高于会长之言,没有刀的会长不被承认,反之,若是手上持有刀,即使是普通人也拥有继承清和会的资格。这样重要的东西,十年来一直保存在他与膝丸过去的房间中,由小乌保养护理着。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如今,看似安全的地方,却有危险正悄然等待。
庄严的本部大门下,一位身着纹付羽织袴的耆耊老者如松屹立,久经沧桑的面容紧绷着,锋利的眼神自髭切下车后便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早上好,黑沢先生。”
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刀柄上,髭切客气的朝他打招呼,小乌则站在髭切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本该夹道迎接新会长的干部组员此刻皆一字排开,挡在本部门前。
众人左胸前皆佩戴着所属团组的徽章,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整齐排列、折射出无言的压迫感。
即便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髭切迈出的脚步也不见分毫迟疑。
行动间,搭在肩头的白色西装慵懒扬起一角,袭名典礼的主角在与老者相距五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谦恭倾身,向这位曾辅佐两任会长的老人致以基本的敬意。
“您亲自前来迎接,晚辈不胜惶恐。”
老者锋削般的唇微微动了,发出一声明显不满的轻哼:
“我只是想看看,四代目指名的新一任会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没想到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个Omage。”
老者斑白的胡须激动地颤抖起来。
“他是在拿清和会三万组员的信任开玩笑吗!”
人群之间开始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骚动,本该举行袭名典礼的会场顿时陷入紧张的氛围。
小乌忍不住踏前一步:
“鬼丸组的成绩就摆在眼前,年纪大了难道连眼睛都瞎了吗……”
很快他又咬牙收了声,因为髭切抬手,示意他退回去。
黑沢看都没有看小乌一眼:
“如果让一个Omage成为会长,关东最大的黑道组织就会变成关东最大的笑话。”
髭切像是同意他的话那般连连点头,末了又露出苦恼的表情:
“但是,会场都已经布置了,如果就这么解散,很不尊重大家的工作成果吧。”
说罢,他解下腰间的太刀,反手横在身前。
“这样如何。如果谁能从我手中夺下这把刀,那么谁就是五代目会长,这样袭名典礼也能继续进行……”
髭切温和笑着,如同商场抽奖促销般鼓励道:
“机会公平,人人都可以参与哦~”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所有目光都汇集到在老者身上。
老者紧握手杖无言许久,最终,缓缓开口道:
“果然,我还是无法将清和会交给你这样的小子。”
手杖在地板上轻叩一声,黑色的海潮霎时气势汹汹朝髭切涌来。
“很好很好,一起上吧……”
身披白色西服的青年从容地端持着太刀,眯起双眼,露出狂气的笑容。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十五岁那年,那个男人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啊,是的,我确定。他这么向男人回答。
唯亮着一盏矮灯的书房晦暗压抑,男人审视着他的侧脸,而另一半,藏在连光芒也触及不到的黑暗中。
“弟弟的确有着足以成为这样一个大组织领导者的魅力,但是……”
他抬眼,昏黄暖光落入蜜色的眸中。
“父亲,时代早已变化了,如今不再是从前那样,光靠赤诚义气就能应付一切的年代了。”
毒品走私、地下赌庄、放贷敲诈……这就是他从父亲手上继承来的东西,可谓罪大恶极。
一旦浸染上这样的黑色,就再也无法祓除涤净。
这场父子之间的对谈,十五岁的少年却表现出了不输于长辈的气势,并非拍案吼叫这般幼稚的行径,而是少年身上某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注定助其立于顶峰。
“你不害怕,最后会落得与我同样的收场吗?”
从谈话开始就不曾变化过表情的男人淡淡问他。放任这种满脑子都是天真幻想、意气用事的家伙最后会变成怎样的结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曾抹杀过近乎相同的存在。在他弟弟选择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一刻,他便决心不再留情。
“我们与你们不同。”
少年起身走到窗前,将面容完全隐入黑暗中。
率直,臻挚,单纯坦然,爱着这样的你,想保护这样的你。
所以就由我,来担下这一切。
髭切从躺在地上哀叫打滚的败者之间踏过,从容站在黑沢面前。
这是Omage?
在场的所有人皆震慑于眼前的实力。
万物众生不断进化,自然界从来就存在着所谓的例外,而髭切,是例外中的例外。
人类往往将这样的例外称为怪物,认为是不应存在、应当消灭的,那是由于弱者对强者本能的恐惧。
已展示出实力悬殊的当下,柔美的青年仅只是普通地朝前走着,也仿若逼近一般。
一直跟随在黑沢身旁的粗犷男人忽然高喝一声,拔出刀架上的刀朝髭切斩下。
冷光一闪即逝。
被利落斩断的刀锋翻转着,飞跃上升,然后又撞碎了刃尖,铿锵落在地上。
髭切保持接下刀刃姿态高举着出鞘的源氏重宝,晨曦照耀下,锋锐的钢铁之躯闪动着熠熠光彩。
小乌快步上前,一拳将男人击飞出去。
“蠢货!袭名典礼上朝下一任会长挥刀,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髭切却是将刀收回鞘中,看向老者谦和道:
“看来最后还是得由我来继续袭名仪式,黑沢先生没有异议吧?”
老者细细审视他,随后蹒跚踱了两步,竟是捡起折落在地的刀刃,当场斩下了方才那名男人的小指。
惨叫声中,老者冷硬地扔下一句:
“部下失礼,这算是给五代目您的交代。”
末了将残局甩在身后,朝议事厅走去。
髭切弯了弯唇角,也一同迈上阶梯。
他极少回忆过去的事,因为光是计划着眼前的棋路就耗去了他的大半精力。可跨步走在暗红的绒毯上时,琳琅往事却断断续续在眼前重现。
十年漫长,也如弹指瞬间。
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什么样心情呢?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体味到计划被打乱的微妙感。
愤怒的,烦躁的,措手不及的。
可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这似乎并不一定个错误。
只需稍稍将预定好的计划延后,他甚至能借此解决一直以来的顾虑——如何阻止膝丸在知晓他继承清和会后不顾后果的追随而来,现在他找到了对策。
然而孕育生命是个神奇的过程。朝夕相处的十年间,即使是他也不由得生出感情。
但前路之艰险,迫使他不得不再一次选择舍弃。
今天过后,我和父亲之中必定有个人会被骂一顿吧。
髭切不禁笑了笑,慢下步伐,以优雅完美的仪态出现在议事厅门前。
等候在厅内的高级干部纷纷起身朝他行礼。
髭切向着象征清和会最高权利的位置走去。
二十几步的距离,零零散散的回忆在所踏之处留下痕迹,然后被现实碾碎剥落,最终,那人别扭的模样浮现在脑海。
其实除却计划的部分,这场重逢并非只有单方的喜悦。
想见你,十年中内心深处无时不刻这么思念着。
如今,我将这份珍宝托付予你……
「……关于清和会五代目袭名典礼上的冲突,警方尚未发表任何观点。这将是清和会建立百余年来最年轻的一任会长,而其原任组长的鬼丸组将由24岁的小乌先生继承。」
古堡花园的绿茵坪上,梳着整齐发髻、一身灰蓝和服的女人看向远处的靶场,侧身朝身旁的老管家问道:
“他在和谁打电话。”
老管家笑道:
“应该是膝丸少爷。”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线耳机里传来青年焦急的质问声,男人没有回答,端着双管猎枪的手稳稳朝向前方,在飞碟抛出的刹那将之击落。
装弹的间隙,男人反问:
“你哥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兄长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什么清和会的事……”
正当膝丸混乱地回想着髭切对他说过的所有话时,电话中又一次传来枪响,刺耳的爆炸中他竟隐约听到男人的笑声。
“亏他能将这件事瞒了十几年。”
“父亲!”电话那头似乎离掀桌而起仅有一步之遥,“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公司的股份全都让出去!”
男人动作神态丝毫没有被青年的怒气影响,枪管中迸发出来的近三百粒小钢珠将碟靶击了个粉碎。蓝色的粉末在空中袅袅湮灭,男人搁下枪示意场外关闭抛靶机,这才开始回答他的困惑:
“这是多年前就定好的计划,公司由背景干净的你继承,而你哥他继承清和会……”
“所以?清和会是?!”
“啊,大概算是,我们家的另一半产业。”
“这到底……”
“你现在需要明白的只有一件事,”男人来回检视手中的猎枪,缓缓道,“混黑道的,背后没有一定力量支撑,是无法走得长久的。而你刚才想转让出去的,就是髭切所倚仗的力量,五年间他假你之手,将源氏集团中其他组残存的力量一一清除,让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来解决那些人,是再适合不过了。”
“什么都不知道便不存在利害关系,这样公司就能从清和会那帮老家伙手里挣脱出来……”
“所以,好好守住他交给你的东西吧……”男人意味深长道,“为了髭切,也为了你。”
挂断电话,男人重重坐在花园椅上,疲惫地舒了口气。女人抿了口茶,问:
“那孩子和你摊牌了?”
男人瞪了她一眼:
“哼,都是你惯着他们,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要是你当初同意把人带在身边,至少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这时,老管家迎风走了过来。
“夫人,起飞跑道已经清理好了,现在随时可以出发。”
“你去哪儿?”
女人头也不回:
“回去抱孙子。”
男人面容扭曲起来,最终还是妥协道:
“我也去……”
女人掩唇看向老管家:
“要是膝丸那孩子见到你,大概会很吃惊吧。”
本该去世五年的老管家微笑着颔首:
“啊,关于这件事,我是要向膝丸少爷好好道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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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这个月在他身上闻到的第三种信息素的味道了,”与身旁老者有着相像容貌的男性Alpha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我们这位新会长,也太不检点了些吧,不过长得确实是……”
黑沢乜了他一眼。
“你以为事情只有这么简单吗,看事只能看到表面,所以你才永远不可能成为会长。”
男人瘪嘴,识趣地安静下来。
轿车在墓地外缓缓停下了,按照他们的情报,每月的十五号膝丸都会前往墓地祭奠一座无名碑。
四五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见到来人小膝睁大了眼,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膝丸的手,往他身后躲了起来。
“初次见面,请原谅老朽的唐突失礼,在下是清和会直系黑沢组组长——黑沢京。”
为首的老者报上名号,朝一脸防备警惕的膝丸谦卑低头道:
“膝丸先生,请代替您的兄长接任清和会会长一职。这是我尚存于世的这些日子里,最后的愿望。”
——立入禁止Ⅰ(完)——
啊写完了写完了!【在本丸长廊上狂奔100圈】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不知道这篇垃圾会不会有小伙伴看到这里2333看到这里的朋友来听首曲子吧~
其实还有挺多事情没有交代,竹青头发的店员,搜查四课的老头……就留给(不知猴年马月的)Ⅱ吧
又一个阿尼甲把膝宝玩的团团转的故事
老管家的去世是髭切与老管家商量好,以此让小乌顺利接近膝丸身边掌握膝丸动向与源氏集团的情况。
文中黑道架构参考日本山口组与世嘉出品的动作冒险游戏《如龙》系列。
在日本黑社会是合法的,因为二战后,当时他们本土的黑社会为重建当时一片混乱的日本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其他问题不多做讨论,请移步知乎。
清和会的名字是随便取了源氏家族一脉的清和源氏中的清和(书里随便翻的),没有用“源氏”是因为文中剧情设定源氏集团明面上看起来与黑道是没有联系的,所以使用了不带“源”的名称。
跟踪小膝穿黑西装的人是清和会某组的组员,髭切告诉他不能让这些人抓到是因为小膝的身份不是公开也无法公开,和亲弟弟有不正当关系还生了儿子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巨大的丑闻,远的不说近的就会影响到将来在会里的声誉(文中设定的ABO社会也存在社会歧视,Omage社会地位低),黑道这种地方,如果手下对你的信任动摇是很麻烦的事。
源父是基于赖朝与义经的故事设定的人物,不过因为是原创人物就按照我的喜好设定了这种(面瘫的)性格。
膝丸最后祭奠的无字碑是源父弟弟(也就是兄弟俩的叔父)的。
很多东西想留着在(大概不会有的)Ⅱ里讲wwww
感谢不仅看了文还看我balabala到这里的朋友!非常感谢!【土下座】
//鹤之丸乐园,充满惊吓的乐园。——广告标语